鲜为人知的“首都工作组”
在“文化大革命”刚开始的时候,北京有个鲜为人知的机密单位,名曰“首都工作组”。“首都工作组”成立后,只开过一次全体会议,它的工作主要体现在其办公室的日常活动之中。“首都工作组”办公室是“首都工作组”的常设机构。当时,从上到下,也都习惯地把“首都工作组办公室”简称为“首都工作组”。
“首都工作组”的成立
1966年5月5日,周恩来陪同毛泽东在杭州会见阿尔巴尼亚党政代表团。会见后,毛泽东和周恩来又作了简短的谈话,表示:北京很可能出修正主义,为了防止资产阶级复辟,需要加强首都的警备工作,你回北京后,要尽快选调部队,确保首都的安全。
5月7日,周恩来由上海回到北京,他原本希望早日落实毛泽东关于加强首都警卫工作的指示,但因氢弹试验和与阿尔巴尼亚党政代表团谈判等一系列重要活动,实在抽不出身来。5月14日,周恩来送走阿尔巴尼亚党政代表团后,立即请中央军委副主席叶剑英到中南海西花厅,两个人商讨如何加强首都警卫工作,他们商定,尽快成立一个专门工作小组,解决扩建北京卫戍区和加强北京市要害部门的警卫问题。周恩来对叶剑英说,我看这小组就叫“首都工作组”吧,它直接对中央政治局常委负责。
5月15日,周恩来和叶剑英联名报告毛泽东和中央政治局常委各同志,提出:组成以叶剑英为组长,杨成武、谢富治为副组长的“首都工作组”,其成员有:刘志坚、李雪峰、汪东兴、周荣鑫、郑维山、傅崇碧、万里、苏谦益。其中,杨成武是解放军代理总参谋长,谢富治是国务院副总理兼公安部长,刘志坚是解放军总政治部副主任,李雪峰是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、华北局第一书记,汪东兴是中央办公厅主任,周荣鑫是国务院秘书长,郑维山是北京军区副司令员,傅崇碧是北京军区副司令员,万里是北京市委书记处书记、副市长,苏谦益是华北局书记处书记。
“首都工作组”成立后,周恩来很快就感到,要顺利完成毛泽东交给他的这样一项十分重要、紧急而又复杂的工作任务,没有一个常设办事机构是不行的,因为有大量的日常具体工作需要及时安排处理。于是,他决定尽快建立一个“首都工作组办公室”。

◆“文革”期间,周恩来和叶剑英在一起。
5月19日,周恩来约总参作战部部长王尚荣和副部长雷英夫来谈组建“首都工作组”办公室问题。会见时,周恩来向他俩交代任务说:“为加强首都警卫工作,中央已经成立了‘首都工作组’,现在需要组织一个精干的小班子,叫‘首都工作组办公室’,在‘首都工作组’直接领导下,负责选调部队,加强北京卫戍区,保卫首都安全。”周恩来还特别强调:“这件事是毛主席亲自交代的,很紧急,因此一要抓紧,二要严格保密。人不要多,几个就行了。要可靠,精干。”
把紧急而重要的任务交给总参作战部承办,是毛泽东、周恩来等中央领导同志在战争时期形成的习惯,这次也不例外。对于在作战部工作多年的王尚荣、雷英夫来说,当面受领中央首长交代的紧急重大任务,早就习以为常。可是这一次,他们从周恩来的语气和表情上感觉到有点异样。同时他们联想到几天前中央发表的《五一六通知》,很快就意识到,这是一项极不寻常的特殊任务。
第二天上午,在总参作战部办公室,王尚荣、雷英夫经过商谈,决定立即召开部党委会议,落实周恩来指示的精神。当天上午就确定了“首都工作组”办公室的人选:除部长王尚荣主要抓这项工作外,副部长雷英夫、谭旌樵负责日常领导工作;另抽调处长左勇,参谋朱耀华、张志民和张民共4个人,此外还有一名保密员,一名打字员,加上王尚荣,共计9个人。这的确是个精干的小班子。
5月21日,王尚荣以办公室主任的名义,在京西宾馆主持召开“首都工作组”办公室第一次会议。会上,王尚荣向大家宣布:“遵照毛主席关于保卫首都的指示,中央成立‘首都工作组’。周总理决定,‘首都工作组’设立一个常设办公机构,由我们这几个人组成‘首都工作组’办公室,立即开始工作。我们在周总理直接领导下,当前任务是选调部队,扩建北京卫戍区,加强首都警卫工作,保卫毛主席,保卫党中央,保卫首都的安全。”王尚荣说:“我们服务的人不多,只有八九个人,但这个任务很重要,也很光荣,大家要努力工作,保证完成任务。”为了保密需要,雷英夫给“首都工作组”办公室起名为“编写组”。
选调部队和扩建北京卫戍区
按照周恩来的指示,在王尚荣的领导下,工作迅速展开。“首都工作组”办公室首先抓紧作出选调部队和扩建北京卫戍区的初步方案。周恩来提出,在扩建北京卫戍区和选调部队方案出台之前,首先需确定几条原则,作为研究和提出正确方案的依据。
当时研究确定的原则,大体上有以下几条:
(一)北京卫戍区的等级,原则上按军一级配置,但是因为地处首都,它要执行的任务比较复杂、繁重,各种工作政策性较强,根据这些实际需要,其主官应当高配一级,如司令员可选派大军区副司令一级担任。
(二)卫戍区所属部队可定为四个师,其中两个师以轻型装备为主。
(三)选调部队应本着这样几条原则:第一,不影响战备;第二,尽可能在靠近北京地区选调;第三,最好是选调有优良传统的老部队;第四,应选调编制装备较好的甲种师。
(四)卫戍区领导机关,原则上按军级单位编制执行,但根据所执行的任务需要,应做必要的扩编和适当加强。如司令部可增编警卫处、军训处;政治部的宣传处、组织处应适当加强;后勤部的军需处、营房处也可适当加强。
(五)师以下各级编制,原则上按原有编制不变,少数单位需要调整的,由卫戍区报请北京军区和总参军务部批准。

◆1966年9月,周恩来同红卫兵座谈。
后来,北京卫戍区的扩编和所选调的部队,基本上是按这几条原则执行的。
1966年5月18日,周恩来与杨成武代总长和北京军区协商,确定由北京军区副司令员傅崇碧担任北京卫戍区司令员,并书面报告毛泽东。毛泽东批示:照办。北京卫戍区原来只有一个团的警卫部队。新的北京卫戍区扩大编制,选调警卫部队,经历了以下三个阶段:
(一)5月上旬,周恩来曾经向杨成武打招呼,准备增调警卫部队,并初步确定调两个师,一个是第63军驻石家庄的第189师,一个是第24军驻怀柔县的第70师。当时,杨成武曾带领作战部有关副部长和参谋人员,到这两个师去考察部队现状,并报告周恩来。
(二)5月中旬,周恩来与杨成武代总长和北京军区协商后,提出第二方案,即:调驻石家庄的第189师不变,另一师拟改调第65军驻宣化的第193师。
(三)“首都工作组”办公室成立后,根据周恩来的指示精神,对前两个方案再次进行研究讨论。经过认真研究,“首都工作组”办公室提出,拟选调第189师、第70师作为北京卫戍区的警卫部队,并将这个方案书面呈报周恩来。周恩来很快做出了选调第189师和第70师的方案。在这个基础上,“首都工作组”办公室进一步研究,拟定了北京卫戍部队的组织结构和扩编方案,以四个师组成北京卫戍区。这四个师应各具不同特点。为此建议:
(一)由原中央警卫师改称为警卫第1师。
(二)将北京市公安总队改编为警卫第2师。
上述两个师,以执行城区和近郊区重点保卫目标的警卫任务为主,以部分兵力执行机动任务。
(三)调第24军的第70师作为警卫第3师,该师仍驻怀柔地区。
(四)调第63军驻石家庄的第189师作为警卫第4师。该师调来后,部署在南苑、长辛店和北郊的清河地区。
上述24军第70师和63军第189师,仍保留原番号不变。这两个师以执行机动任务为主,用少数兵力执行北京郊区重点保卫目标的警卫任务。
(五)卫戍区领导机关相应扩大编制。
(1)司令部增编作战处、警卫处、军训处,原军务处、管理科增加在编人员。
(2)政治部增编宣传处、文化处、保卫处,原组织处、秘书处增加在编人员。
(3)后勤部增编军需处、车管处、军械处,原财务处、营房处相应扩大编制。
5月26日下午4点,在人民大会堂一锅炉房召开了“首都工作组”会议。周恩来参加,叶剑英主持。会议研究决定了“首都工作组”的任务、组织、当前工作安排、工作方法以及增调两个陆军师加强首都警卫等问题。
“首都工作组”办公室规模扩大
“首都工作组”办公室在京西宾馆住了半个多月,于6月6日搬到了三座门。三座门是中央军委的一个活动中心。原本三座门就很神秘,神秘的“首都工作组”办公室(对外称“编写组”)搬来之后,它就更加神秘了。
“首都工作组”办公室进驻三座门之后,工作全面展开,人员不断增加,从原来只有总参作战部的几个人,一度扩大到二十多人。先后又从作战部调来处长蔡洪江、参谋王政成、张辉灿、王日升、梁士先、马崇海;北京卫戍区警卫处周国兴、卜洪义。另从总政保卫部、国务院办公厅、公安部等单位临时抽调来十几位部级、司局级、处级干部短时间协助工作。其中包括国务院值班室主任吴庆彤、公安部管理户籍和社会治安的一位副部长、总政保卫部部长史进前、军委办公厅警卫处长宋治国等同志。

◆“文革”初期,郑维山和毛泽东在一起。
“首都工作组”的工作范围越来越广泛,从单一的扩建北京卫戍区,发展到清查、清理首都。这么大的一个北京,不仅人口多,而且社会成分复杂,各种领导机关、人民团体、涉外单位、工厂、学校和各类居民分住在各条大街和数不清的胡同里,要进行全面清查清理任务异常艰巨。
这时的“首都工作组”办公室,下设七个组:
(1)部队指挥组。主要负责有关警卫部队的调动,首都重要目标的警卫;派遣警卫部队执行各种临时性的任务等。那时规定,警卫部队调动一个营的兵力,需报“首都工作组”办公室备案,调动一个团以上的兵力,需报周恩来总理批准,并报作战部转报总参主管作战的副总长或杨成武代总长备案。后来,毛泽东接见红卫兵的组织指挥工作也归这个组管。
(2)治安组。主要负责社会治安工作,清除和整治各种不安全因素。这个组主要由公安部有关部门派人组成,有两位局长、三名处长负责全面组织工作,具体工作主要由北京市公安局组织实施。这个组的工作涉及面最广,最复杂,最难做,牵涉到的政策问题也最多。
(3)枪支弹药清查组。主要负责对军队地方和市民非法枪支弹药的清查和收缴工作。这个组主要由总政保卫部和公安部人员组成。这个组的工作也是很难做的,因为清查枪支的对象十分复杂。北京市高级干部多,地方上的许多高级干部,过去是在军队工作,战争年代把缴获的手枪卡宾枪当“纪念品”珍藏,或是别人当“礼品”赠送的,这一大块很难清查。所以,在这个组里有总政保卫部部长史进前、军委办公厅警卫处长宋治国、国务院值班室主任吴庆彤等领导同志参加。
(4)电台组。主要负责对地方团体(包括体育训练用无线电)和民间各种无线电收发报机的清查、整顿工作,特别是对私设电台的清查、清理和收缴工作更为重要。当时清查出来上缴的无线电设备,大都是体育训练用品,有些已经损坏了。真正违法私设的电台,尤其是敌特分子的电台,都没有清查出来。
(5)社会人口清查、清理组。主要对非法居留北京和危险人口的清查、整顿工作。这项工作主要是通过公安部和北京市公安局具体组织实施。这项工作不仅十分复杂,而且涉及的面很广,牵扯到社会各个阶层和每个角落。更突出的是政策性很强,准确把握很难。
(6)监狱、看守组。主要负责北京市各监狱、劳改场、拘留所和看守所临时关押人员的安全警戒和清查、清理、整顿工作。
(7)外事、侨务组。主要负责各国驻京大使馆和领事馆的安全警卫工作;负责北京华侨的清查和安全工作。
在繁重的清查、清理工作中,周恩来一再强调,要慎重,要体现党的政策。在具体操作过程中,清查、清理工作还是受到一些极“左”思潮的影响。
1966年8月,总参谋部突然冒出来一个“8·25事件”。王尚荣、雷英夫等被打倒了,使“首都工作组”办公室一时群龙无首。但是,“首都工作组”办公室的工作不能停止正常运转。周恩来在无可奈何之下,只好决定由北京军区副司令员郑维山兼管“首都工作组”办公室的领导工作。
“首都工作组”的撤销
“首都工作组”办公室成立后,在周恩来直接领导下,除开展了北京卫戍区扩编、清理首都等工作外,还完成了保护老干部、控制混乱、组织指挥毛泽东八次接见红卫兵、勘察重点保卫目标等多项任务。
当初成立“首都工作组”时,确定其任务是四个保卫,即保卫毛主席、保卫党中央、保卫“文化大革命”、保卫首都的安全。这四项任务,是一个互相关联的整体,既有其共性和一致性,又有各自不同的重点和需要。“首都工作组”有的同志曾经私下议论过,说在这“四个保卫”中,保卫“文化大革命”最难办,因为它是个抽象的概念,具体讲,保卫什么?怎么保卫?“文化大革命”的标志是造反有理,是打倒老干部,打倒一切,大搞打、砸、抢、抄、抓。这些东西怎么保卫它?能去保卫这些吗?
正因为有这样的问题存在,“首都工作组”在实际运行中,它所执行的任务,很快就发生了异化,最突出的表现就是把“保卫文化大革命”异化为“保护老干部”。北京卫戍区在“文革”初期的一年多中,最大的行动是保护老干部,保护重要知名人士,保护首都的要害部门和科研单位,遏制打、砸、抢、抄、抓。

◆“文革”期间,傅崇碧和毛泽东在天安门城楼。
1966年8月18日至11月26日,毛泽东分八次会见了来自全国各地的红卫兵、青年师生大约1300多万人。期间,随着红卫兵大串联的浪潮不断高涨,大量生活物资和生产资料供不应求,难以调运,危及群众生活和工厂企业的生产,极大地拖累了本已十分繁忙的周恩来,使他为解决大量串联人员的衣食住行问题而日夜操劳。“首都工作组”办公室和北京卫戍区等单位,密切配合,较好地完成了毛泽东八次接见红卫兵的任务。
为了保证首都的安全,很重要的一条是做好要害部位和重要设施的警卫工作。对于这项工作,周恩来十分重视。他指示“首都工作组”办公室,在全面部署警卫兵力之前,一定要组织卫戍区领导机关和警卫部队指挥员,对北京城区和郊区的重要警卫目标进行详细勘察。遵照周恩来的指示,“首都工作组”办公室对广播电台、电视台、广播电台的天线、中南海周边的高大建筑物、外国使领馆、监狱、劳改场所以及包括油库在内的危险品仓库、发电厂、水库等,进行了认真勘察。
1967年春天后,大夺权和派性武斗争端迭起,交通运输几近瘫痪,社会秩序更加混乱。在周恩来的说服下,毛泽东决定军队介入“文化大革命”,实行军事管制,派人民解放军支持各地的左派,支持工农业生产。为此,周恩来夜以继日地抓“三支两军”(支左、支工、支农、军管、军训)工作,具体部署和指挥“三支两军”的全面展开。
转眼之间,“首都工作组”成立快一年了。此时,“首都工作组”几乎已经名存实亡。“首都工作组”组长叶剑英,因二月抗争受到毛泽东的严厉批评,此时正被林彪、江青一伙人围攻批斗。副组长谢富治,早已投靠林彪、江青集团,周恩来对他已经不信任了,实际上成了对立面。
其他几位成员也早已陷入“文革”泥潭。万里从一开始就被打倒了,一次会议也没有参加过。李雪峰已经不再兼任北京市委第一书记,回华北局工作,而且也不断遭到造反派批斗。刘志坚此时已自顾不暇。因解放军总政治部主任萧华不断被揪斗,刘志坚要全力主持总政治部的工作。同时,总政被打成“阎王殿”,他也是牵连其中,不断挨批挨斗。郑维山这时主持北京军区工作,因司令员杨勇、政委廖汉生被批斗,他也要作检查、挨批。因此,郑维山也很少到三座门的“首都工作组”办公室来了。苏谦益也因被诬陷为“大叛徒”而遭到批斗。
这时,北京市的主要矛盾,已经不是一年前毛泽东感到安全不安全的问题了。此时此刻,北京卫戍区领导机关早已完成了扩编,它已经同军委各总部建立了正常工作渠道。“首都工作组”办公室的基本使命已经完成,没有多少大的事情要办了。有些日常工作,如警卫部队的调动、突发事件的处理等,可以移交给总参作战部承办。在这种情况下,“首都工作组”办公室送呈周恩来报告,请示撤销“首都工作组”办公室。
但是,报告送上去以后,半个多月没有消息。“首都工作组”办公室的同志向总理办公室张作文秘书了解报告处理情况,他说:“总理看到了那个报告,但没有批示,也没有说什么。看他的意思是想压压再说。”又过了半个多月,又问张作文,报告批了没有。回答还是没批。
由于事情不多,“首都工作组”办公室保留的七八个人待在三座门都感到没意思,大家都急于回总参作战部。张作文是从总参作战部调到总理办公室的,“首都工作组”办公室的同志和他都很熟悉,便商量如何能尽快把报告批下来。张作文表示:“不好直接催总理批这个报告”。他说:“我每次送审批文件,都故意把撤销‘首都工作组’办公室的报告放在上边,可是,周总理一看,就翻过去。”张作文又说:“据我观察,周总理对撤不撤‘首都工作组’办公室问题,还在考虑,看来他想再等一等,看看还有什么新的需要没有。既然如此,不能再催了。”
当时,周恩来可能是想把“首都工作组”办公室的人作为他的一个预备队,暂时放在三座门,一旦有什么特殊急着要办的事,可以马上拿来使用。随着“文革”局势的演变,各地武斗不止,越打越厉害,全国一片混乱,周恩来手下纵有千军万马也无能为力。
1967年6月,周恩来终于同意撤销“首都工作组”办公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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